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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妞人人夸,硬汉老公粘上她余长乐孟久安结局+番外

点星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的确良’看着确实好啊,完全不是那些棉料又软又薄能比的,这叫一个挺括!李梅越看越喜欢,将裙子紧紧拿在手里,生怕被余长乐祸祸了。余长乐看她那在意的模样有些想笑。“李嫂,放心吧,我不是闹着玩儿,这裙子是有人请我帮忙裁改的,改好了我还得给人送城里去呢。”听她这么说,李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心疼这布料也是别人的,自己死死拽着算什么事儿呢?可终归有些放心不下,将裙子递还给余长乐之后,李梅便站在一边半信半疑地看她操作。只见余长乐手法娴熟,动作行云流水,果真不一会儿工夫就停了机器,将裙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梅在一旁都看呆了,她没想到余长乐竟真的会使缝纫机,而且技术还这么好,走的线又平整又丝滑,要是不仔细找根本看不见走线,这...

主角:余长乐孟久安   更新:2025-02-19 0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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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长乐孟久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胖妞人人夸,硬汉老公粘上她余长乐孟久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点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的确良’看着确实好啊,完全不是那些棉料又软又薄能比的,这叫一个挺括!李梅越看越喜欢,将裙子紧紧拿在手里,生怕被余长乐祸祸了。余长乐看她那在意的模样有些想笑。“李嫂,放心吧,我不是闹着玩儿,这裙子是有人请我帮忙裁改的,改好了我还得给人送城里去呢。”听她这么说,李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心疼这布料也是别人的,自己死死拽着算什么事儿呢?可终归有些放心不下,将裙子递还给余长乐之后,李梅便站在一边半信半疑地看她操作。只见余长乐手法娴熟,动作行云流水,果真不一会儿工夫就停了机器,将裙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梅在一旁都看呆了,她没想到余长乐竟真的会使缝纫机,而且技术还这么好,走的线又平整又丝滑,要是不仔细找根本看不见走线,这...

《胖妞人人夸,硬汉老公粘上她余长乐孟久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的确良’看着确实好啊,完全不是那些棉料又软又薄能比的,这叫一个挺括!

李梅越看越喜欢,将裙子紧紧拿在手里,生怕被余长乐祸祸了。

余长乐看她那在意的模样有些想笑。

“李嫂,放心吧,我不是闹着玩儿,这裙子是有人请我帮忙裁改的,改好了我还得给人送城里去呢。”

听她这么说,李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心疼这布料也是别人的,自己死死拽着算什么事儿呢?

可终归有些放心不下,将裙子递还给余长乐之后,李梅便站在一边半信半疑地看她操作。

只见余长乐手法娴熟,动作行云流水,果真不一会儿工夫就停了机器,将裙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梅在一旁都看呆了,她没想到余长乐竟真的会使缝纫机,而且技术还这么好,走的线又平整又丝滑,要是不仔细找根本看不见走线,这本事也太牛了!

“长乐,你真会裁缝啊?”

眼见为实,李梅这才相信余长乐没有吹牛。

余长乐甜甜一笑:“小时候和下乡的知青姐姐学过,还好没忘,谢谢李嫂,我还得去给人送裙子,就先回了啊!”

李梅点点头,现在满眼都是佩服,原来只道老孟媳妇好吃懒做,不曾想人家竟是裁缝高手!

余长乐不想耽误,这是她接的第一笔单子,自然想又快又好地给人交货。

回家后找了一只搪瓷杯,倒满滚烫的开水,将长裙平铺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熨烫了一遍,又按现代陈列的手法叠好放进篮子里,这就出门去坐公交车进城。

她刚出门,便被两个人给盯上了。

不远处赔了她五块钱精神损失费的宋春兰看见她就来气,扭头对身旁同样满脸憎恶的刘芳说道:“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儿!

还拿我的钱买糖请小娃儿吃,小小年纪还会收买人心这一套,真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丽丽得了水果糖,便高兴地跑去找院里的小伙伴炫耀,还大方地给了小虎一颗,被宋春兰看到了直接就抢过去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弄得小虎哇哇大哭。

在宋春兰眼里,余长乐这是拿着她的钱不当钱,故意买糖装大方气她呢!

可她上次在余长乐手里吃了亏,不知怎的一个人竟有些不敢找余长乐麻烦,便跑来找和她一个鼻孔出气的刘芳说嘴。

刘芳自然不会将自己之前在公交站台吃瘪的事告诉宋春兰,她此时对余长乐的厌恶比宋春兰只有更盛。

“哼!”

刘芳恶狠狠地盯着余长乐的背影,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岂止是得意忘形,我看她啊,还不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

这句暗藏深意的话一下让宋春兰来了精神:“咋的?

她做什么不规矩的事了?”

“昨天进城,今天又进城,老孟这才不在家几天,她就耐不住寂寞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天天收拾得跟什么似的,还没看出问题来么?”

刘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她可是亲眼看见余长乐和一个年轻男人在公交车上眉来眼去,那小狐媚子还吃了男人递给她的苹果,说两人没事她才不信呢!

“是哈,原来天天顶着一张油脸油头到处蹭吃蹭喝,这几天倒收拾得干净!”

宋春兰这才察觉余长乐是有些变化。

“哼,你以为就这?”

刘芳鼻间又是一声冷哼:“你知道她晚上在干什么吗?”

“晚上还能干什么?”

这句话彻底激起宋春兰的八卦之心,“这老孟不在家,她一个人能干什么?”

刘芳便将她偷看到余长乐穿着短衣短裤在院里做出一些不雅姿势的事说给宋春兰听,添油加醋说得宋春兰脸都发烫。

“呸!

这小妮子也太不要脸了!

她家老孟不在家,院里可还有十好几个大老爷们儿呢!

这是骚给谁看?!”

宋春兰啐了一口,她素来将自家男人看得严,回家时间晚了五分钟都得刨根问底说出个所以然来,听刘芳说了这事,立刻便警惕起来。

“可不是吗?

这怕不是看老孟马上不要她了,上赶着想勾引一个是一个,免得被人赶回乡下!

宋姐,你家老邓一表人才,可得看紧了!”

刘芳太了解宋春兰了,知道她听了这话肯定受不了。

果不其然,吃了钱亏的宋春兰还算稳得住,生怕吃了人亏的她顿时便炸了毛。

“那哪儿行!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还能一直把人盯着?!”

宋春兰后牙槽咬得咯滋作响。

“这种人,就得赶出大院才行!”

刘芳闻言满意地掩下嘴角的笑意,俯身到宋春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宋春兰听得直点头。

正在公交站台悠闲等公交的余长乐全然不知,自己又被毒蛇和癞皮狗缠上了,还在开心地规划着下一步如何开展自己在八零年代的事业呢。

这次进城除了去给柳如眉交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便是找开店的门面。

上次在城里逛了半天,大致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如今商业不发达,人民群众购物消费也大多集中在顺城大街那一条路上。

一车道的柏油马路两边,开了有早餐店、饭馆、理发店、新华书店,还有唯一一间百货商店,算是金帛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了。

余长乐的目光也落在这条街上,可她心里也知道,这条街的门面不论是租还是买,都不会便宜。

她准备交货的时候再向柳如眉打听一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能供她开店。

余长乐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柳如眉住的机关家属楼,礼貌地向守门的大爷说明来意。

没成想这守门大爷竟也还记得她。

“我记得你,上次和姜局夫人一起回来过,我当时还纳闷这姜家小姑娘读个书回来咋变这么胖了,你走的时候又特意多看了几眼,才发现根本不是姜家小姑娘。”

“不过你今天来得不巧,十分钟前我才见着姜局夫人着急忙慌地跑出去,不知道有啥急事,现在家里应该没人。”


余长乐怕他不信,连忙走到窗前推开窗,指着院墙边上的晾衣绳说:“你看,我衣服都晾外边儿了。”

孟久安将信将疑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晾衣绳上竟然真的晾了满满当当一长串衣服,自己刚才进来的急,也没往那个方向瞧。

原来她真没说谎,那倒是自己冤枉她了。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既然错了就要认错,孟久安郑重地道歉,丝毫不会强要面子而糊弄过去。

听他生硬的道歉,余长乐莞尔一笑:“行吧,我不告自取,你又把我推倒在地,咱们就算扯平了。”

其实余长乐长得不丑,只是胖了些,甚至五官都很精致,只是因为又懒又贪吃,外加不爱收拾,脸上时常都是油腻腻的感觉,今天洗了澡,整张脸白白净净胖乎乎的,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

孟久安赶紧挪开眼,试图将心里升起的奇怪念头摇走,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往日里万人嫌的余长乐竟时不时看着有些顺眼。

他想起自己从部队赶回来的正事,又变了脸色。

“你跳堰塘了?”

老王到操场来给他报信,说他媳妇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跳进了堰塘里,他当场脸黑得就差点没忍住。

这还是老王媳妇怕出事,赶紧跑来告诉老王,让老王叫孟久安赶紧回家看看。

听他提起这事,自觉丢人的余长乐圆脸一红,矢口否认道:“不是跳,是不小心掉进去了!”

想起原主的所作所为,余长乐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没丢过的脸都在这一天丢尽了,不过就是跟人吵架,吵不过怎么还能跳堰塘呢,死都死得这么憋屈。

要不是她穿过来了,原主就是死,都得背上一个偷钱的罪名。

换做是她,那被骂得要跳堰塘的必须是冤枉她的人啊!

孟久安听了忍不住冷笑,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不过他也不打算再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已经受够了余长乐层出不穷的惹事生非,这个包办婚姻他是离定了!

原来余父曾在山里救过孟父的命,那个年代家家都穷,孟父想不到其他感谢余家的办法,便主动提出同余家结娃娃亲,来表达自己最诚挚的谢意。

作为独子,大余长乐三岁的孟久安在刚会下河摸鱼的年纪就被安排了亲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孟老汉和余老汉又相继离世,这件明显与新婚姻制度背道而驰的娃娃亲也被人抛在脑后。

谁知那一日十五岁的余长乐竟自己找上门来,哭着吵着要嫁给已经从军去的孟久安。

孟家只剩老娘和妹妹,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里经得住余长乐日日去哭闹,村里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能把两人给淹死,他老娘又羞又急一下便急病在了床上。

孟久安得了消息赶回老家,老娘老泪纵横地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地说对不住他,却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当年孟父确实结下过这门娃娃亲。

在封建闭塞的山村,他若是悔婚,他老娘的脊梁骨都得被村里人戳穿,更别提还有个没出嫁的妹妹。

那时他还没有让家人随军的条件,看着老娘在病床上痛苦自责的模样,他一狠心便把这门婚事应了下来。

两人没扯证,但自那以后余长乐便以孟家媳妇自居,也算是照顾了孟家老娘两年。

原本看在这两年她对老娘的照顾上,孟久安也打算履行承诺,一有条件就接她到家属院来领证结婚。

谁知两年不见,这余长乐也不知本就是这幅奸懒馋滑的性子,还是从山沟里出来被迷了眼,做的事一天比一天过分,惹的祸也越来越大。

孟久安在心里是忍了又忍,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余长乐却因此又拿出她在乡下泼妇哭街那一套,天天在院里嚎得人尽皆知。

孟久安不胜其扰,更是能不回这个家就不回,躲在部队里图个清静。

可今天居然差点闹出了人命,那就绝不能再拖下去了......余长乐看他脸色铁青,以为他因为自己跳堰塘丢了脸在生气,想了想开口说道:“是我让你丢脸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就算......就算要离婚,我也同意,不过,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找个工作,安顿下来,咱们就去办离婚。”

这半年两人吵吵闹闹,余长乐记忆里都是知道的,在她看来,离婚也是迟早的事,不如趁今天孟久安还给她道歉的机会,为自己多争取一点适应的时间。

孟久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这女人居然主动向自己提离婚了?

还说她同意?

他紧盯着余长乐清澈的双眼,试图从中看清她是不是又安了什么坏心思。

余长乐明白他定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又抬起手做出发誓状:“我保证,明天开始我就去找工作,绝不食言。”

看着从没这么认真的余长乐,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从孟久安心里升起,他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冷淡地应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不再多看余长乐一眼,转身出了门,只是那关门的声响比平时大了些。

余长乐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总算是应付了过去,还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时间,接下来她得好好想想,自己要如何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不只是追求温饱,她还要过上好日子才不枉这一番机遇。

八十年代,是转型的年代,是充满机遇的年代,她努力回忆着八十年代在历史长河中闪光的点点滴滴,她要做一个淘金者,淘尽时代浪潮中每一颗能被她抓住的金子!

正想得入神,忽然窗前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个声音冷冰冰道:“把窗户关上。”

她被吓了一激灵,定睛看去,原来是刚出门的孟久安。

她有些疑惑地走过去:“为啥?

天气热,开窗通风挺好。”

孟久安拧着眉头,飞快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转过脸:“这几天部队集训,我晚上都不回来,你把门窗锁好。”

余长乐越发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孟久安给她汇报过行程,每次都是原主缠着追问,他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身份还是自己的便宜老公,说的话也没啥毛病,余长乐便乖巧地点头应下。

“知道了,你走吧!”

孟久安脸色一黑,听她那口气,像是巴不得自己赶紧走一样。

他捏紧了拳头,转身大步往院外走去,忽然身后传来余长乐的呼喊。

“等一等!”

看吧,他就知道,余长乐哪有这么好应付的时候。

他嘴角不自觉松了松,这才像她平时的样子,每次孟久安离家,她都要找各种理由纠缠半天,他对此不胜其烦。

可今日被叫住,孟久安没察觉竟有一丝欢喜从心里悄悄溢出来。

他转过头,还是板着一张脸,声音里却比平时多了一分柔软:“还有什么事?”

“那个,能不能借我十块钱?”


余长乐浑身湿淋淋地仰躺在地上,喉咙里不时发出咕噜声,耳朵像被灌满了水,一个劲儿嗡嗡作响。

她身边似乎围了不少人,叽里呱啦在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终于,一道持续不断的尖锐咒骂钻进她耳朵。

“别以为你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把钱拿出来,不然你就是死都别想超生!”

旁边有人劝:“宋嫂子,消消气,都一个大院住的邻居,不至于。”

“什么狗屁邻居?!”

宋春兰正骂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小孩的学费也要偷,真不是个东西!

怪不得老孟不着家,谁家出这么个偷儿贼,这日子还能过?!”

“别说是假惺惺地跳个堰塘,就是跳了大江大河,老孟知道了,也只当自家除了祸害!”

“她要跳,你们还救她做什么?!

淹死了皆大欢喜!”

眼见宋春兰越骂越过分,身旁围观的人不少都皱起了眉头,虽说她家丢了五块钱不是小数目,那也不至于能买人一条性命。

这余长乐平日里在军区家属院里确实是个不着调的,但大家也不相信有人会为了偷五块钱,连自己的命都敢豁出去,说不定里面就有什么误会。

“妈,找到了......”一个脆生脆气的童声小声地说道。

“什么找到了?”

被打断的宋春兰一脸不耐烦,下一秒忽然变了神色,“钱找到了?!”

宋春兰的儿子小虎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嗯,在床底下找到了,可能......可能是我早上换裤子的时候掉了......”刚才他妈骂人的样子可真吓人,把余婶儿都给骂得哭着跳了堰塘,这下钱找到了没丢,指不定等一会儿自己屁股就要开花。

这下围观的众人彻底变了脸色,果不其然就是一场误会,还差点闹出人命!

宋春兰脸色红白一阵,强自镇定道:“你咋知道床底下那五块钱就是丢的那五块?!

我前几天还短了五块呢,你知道个球!

还不滚去上学!

也不看几点钟了!”

她一边假意骂着小虎,一边推搡着他往外走,忽然一道力量紧紧禁锢住她的脚脖子,冰冷又潮湿的感觉顺着脚脖子一下爬满全身,浑身寒毛瞬间站立起来!

“想走?”

脚下阴森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先把话说清楚。”

自被救起来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余长乐终于醒过神来,青筋迸现的惨白肉手正牢牢抓着宋春兰的脚脖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骂得原主投塘自尽的女人。

呵,把人欺负得跳塘自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当她余长乐是好欺负的?!

那瘆人的语气和冰冷的温度吓得宋春兰心里直打鼓,嘴上却死鸭子嘴硬:“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撒手!

谁叫你一天偷猫摸狗,怪不得人家怀疑你,你说哪家没被你摸过东西!”

“笑死,冤枉人你还有理了!”

余长乐鼻间发出一声冷笑:“你家小虎说的话,大家伙都听得一清二楚,就你没听明白?

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

被当众打脸的宋春兰脸色变化十分好看,一时想不到话反驳,却硬是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还是围在身边劝架的军嫂中站出来一个人,开口打圆场:“宋嫂子,既然钱在你家床下找着了,那这事差不多就清楚了,冤枉了久安媳妇,道个歉,这事就过去吧,都邻里邻居的。”

“不行!”

当事双方异口同声道。

宋春兰惊呆了:“你凭什么说不行?!”

“当然不行!”

余长乐挑眉,“当众辱骂冤枉我,还逼我投水自证清白,差点害我送了性命,一句道歉就可以算了?!”

“若是可以这样,那我骂你一顿,你跳个堰塘,我二话不说立马给你道歉!”

听着余长乐伶牙俐齿的反驳,一向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宋春兰心里奇怪又忐忑,想不通平时蠢笨如猪的人今日怎么像换了人似的。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余长乐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精神损失费,五块!”

“做梦吧你!

大家伙都看见了,那堰塘是你自己跳进去的,关我什么事,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宋春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毛。

“不给是吧,行,我去部队找老邓要,再请领导评评理!”

余长乐也不和她多纠缠,说完便坐起了身,身上衣服还在滴水也不管,看样子就要这么往部队找去。

宋春兰被唬得目瞪口呆,身旁有人劝道:“可不能闹到部队去,老邓的脸都得丢尽,更别说还要去找领导......”眼看余长乐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宋春兰气急败坏道:“站住!”

可余长乐像没听到似的,一个劲儿往外走去。

气得宋春兰只得拔脚往外追,一边追一边喊:“给你!

给你!

五块钱都给你!”

余长乐这才停住了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冲她摊开手。

宋春兰怒容满面地将五块钱砸在她手里,拉着小虎马着脸就走。

闹事的主角都走了,围观群众们也跟着散去,这个小院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余长乐看着手里的老版五元纸币,脸上一阵苦笑。

她没想到再睁开眼,自己就从一个二十一世纪金融精英社畜居然穿越到了八十年代一个农村出身的胖军嫂身上,而重生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原主也是一个奇葩。

平日里又懒又馋,蹭饭借钱都是常事,脾气还火爆一根筋,没少在家属院里惹麻烦,院里几乎所有人家都被她得罪了个遍!

今天一早饿醒闻着味儿就寻到宋春兰家,刚好宋春兰出了门,家里只剩小虎在吃早上蒸的粗粮馒头。

她腆着脸溜进去,向小虎要了两个粗粮馒头,顺手又拿了一个水煮蛋。

刚吃完,宋春兰就带着院里一大波人找上门来,非说她偷了钱。

不仅对她一顿怒骂,还威胁要去部队找她男人孟久安,要是被孟久安知道她偷钱,非跟她离婚不可。

原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孟久安跟她提离婚。

一时情急之下又百口莫辩,硬是被步步紧逼的宋春兰逼得跳了院里的堰塘自证清白。

谁知跳下去就呛了水,挣扎了几下人就不行了。

等到被人捞起来,壳还是那个壳,芯儿却不是那个芯儿了!


人生地不熟的余长乐站在路边,左顾右盼的模样引起了一个过路大姐的注意。

大姐热情地走过来开口问道:“小姑娘,外地的?

去哪儿,大姐给你指路。”

余长乐眨了眨眼睛,眼前这个大姐笑容可掬,手里还提着菜,问她再合适不过,便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大姐,我想买这些东西,不知道去哪儿能买到。”

大姐接过她手里的纸条:“嗬,要买这么多呢,这些东西供销社就能买,有票就行。”

说起票,余长乐倒把这茬忘了,她只有孟久安给的面票和粮票,其他的肉票、布票什么的可没有。

“大姐,您知道哪儿能买到票吗?”

大姐脸色顿时紧张起来,一下拉住余长乐的手,环顾四周小声说道:“小姑娘,这可不兴瞎问啊!”

看余长乐眼神里透着清澈的疑惑,大姐心里一琢磨,估计年纪小还不懂事,就好心开口道:“那票都是国家发的,私人可不许买卖,你这话问了我就行了,可不能再去问别人。”

余长乐这才恍然大悟,虽说自己也是八十年代生人,可那时已是八十年代后期,印象中很快买东西就不用票了,所以对这些政策她还真不太清楚。

还好遇上这位好心的大姐,换个人说不定就把她送派出所去了。

余长乐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姐,我知道了。”

大姐看小姑娘漂亮又有礼貌,有心想帮她:“你缺啥票?

大姐家里还有些富余的。”

今天真是遇上好人了。

余长乐连忙说道:“我只有面票和粮票,还想买些肉、蛋和布料。”

“行,这些大姐家都有,走,跟大姐回家拿去!”

大姐豪横地说道,大步向前,领着余长乐就往回走。

余长乐对大姐的热情哑然失笑,这个年代的人对陌生人没有那么多防备,热心肠的人也多。

她也不扭捏,跟着大姐就往前走,反正她手里没票,来城里也买不到东西。

一路上两人聊着天,余长乐注意到大姐穿了一条深蓝色的裙子,仔细看才发现布料不是普通棉布,看着更有型一些。

她好奇地开口道:“大姐,您这裙子真漂亮,还特别有型,看着质量就好,不是一般料子吧?”

得了夸奖的大姐眉开眼笑,开心应道:“小姑娘眼光好,这可是‘的确良’,有票都买不到,我家老头从羊城给我带回来的。”

余长乐眼睛一亮,‘的确良’在国内已经能买到了?

这可是后来风靡全国的一种面料,相较于极容易磨损的棉布料,它可以说是规避了所有缺点。

用‘的确良’做的衣服,一不褶皱,二不缩水,三不熨烫,四不褪色,和当下的衣服比,要多洋气有多洋气!

看着小姑娘惊艳的神情,大姐不忍心打击她:“这个料子咱们国内可产不出来,得去羊城卖洋货的商店买才有......”就算是凭布票都买不到,得托关系请人帮着买,价格也高得惊人。

余长乐明白大姐的好心,笑眯眯地说道:“我之前学裁缝的时候就听说过,有种叫‘的确良’的进口料子,又挺括又耐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哟,你还学过裁缝呢?”

大姐有些惊奇,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她以为还在读书呢!

余长乐点点头,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大姐,您这裙子要是将腰身再收一点,腰线再提高一点,看上去会更好看,整个人身材看着更好。”

看着余长乐认真的表情,大姐有些心动:“真的还能改得更好看吗?”

她这身裙子走出去已经是鹤立鸡群,要是还能再艳压群芳,那才不枉费她家老头花了这好些钱!

余长乐肯定地点头:“这也不难,一会儿到家我先用别针帮您别上,您看了觉得好,我可以帮您改。”

余长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大姐人不错,又热心,她也乐得帮忙。

另外,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能穿得起这么贵料子的人就是她的目标潜在客户,而大姐的朋友圈应该也和她家的条件大差不离,维护好了大姐,以后开了店还指着她帮忙介绍高端客户呢。

大姐听她这么说,更是喜上眉梢:“那可太好了,今天我看你在路边站着就觉得合眼缘,果真是个能干的好姑娘,以后你这妹子我就认下了!”

余长乐笑着应道:“好啊,我也觉得和大姐特聊得来,特亲切,大姐,我叫余长乐,您叫我长乐就好。”

小姑娘长得珠圆玉润,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月牙,大姐越看越喜欢:“诶,长乐妹子,我叫柳如眉,你叫我柳大姐,如眉姐都行!”

那肯定是如眉姐来得更亲近些了!

余长乐小嘴一张,甜甜地叫道:“如眉姐——”那甜滋滋的声音把柳如眉美得,越看余长乐越是喜欢得紧。

两人说话间便走到了柳如眉家门外,这儿一看就是哪个机关单位的家属楼,楼下还有门卫守大门呢,怪不得柳如眉往家带人也不怕。

柳如眉家住四楼,三室一厅的房子,一百来平,一看就是装修过的,地上还铺了瓷砖,显得格外敞亮。

余长乐懂事地站在门口等她拿票,由衷地赞叹道:“如眉姐,您家可真漂亮!”

柳如眉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带:“进来坐!

到姐家了还客气啥!”

不一会儿就从里屋拿了一个粮本出来,翻了翻取出二斤肉票,三斤蛋票。

“家里就我和你姐夫吃饭,小的都在外地呢,每月这肉票和蛋票还有些剩的,只是这布票不够用,姐这儿也没多的。”

柳如眉有些不好意思,答应了余长乐的事,却忘了前些日子把剩余的布料给几个孩子各做了身衣服寄去了。

余长乐仍旧笑眯眯地应道:“行,您已经帮了我大忙了,那布票我再想办法。”

说着就从小荷包里拿出那叠零钱,孟久安给的十三块多再加上宋春兰赔偿的五块精神损失费,她现在手头还算富裕,只是不知道该给柳如眉多少钱。


初来乍到的余长乐这才有工夫打量起眼前这个小院来,典型的军区家属院配套,一个两开间的小平房加一个小院子,还能种点瓜果蔬菜自给自足。

可惜原主院里却是杂草丛生,等她推开门一看,屋里更是脏乱不堪。

不知放了多少天的碗筷在水槽里堆积成山,满地的瓜皮果壳,脏衣服、脏袜子更是扔得到处都是。

简直就是住在垃圾堆里,怪不得她老公不想回家!

眼下换成自己要在这儿生活,余长乐再是不情愿,也只能皱紧眉头拾起墙角的扫把和撮箕收拾起来。

花了两个多小时,累得腰酸背痛,总算是将这屋子收拾得焕然一新。

忽然一阵极其酸臭的味道钻进鼻子,正是从她自己身上传来。

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

原主的衣服每件闻着都有味儿,余长乐便把主意打到了原主老公孟久安的衣服上。

两人结婚后关系一直不好,至今都是分房睡。

孟久安是军人,生活纪律严明,他的房间和部队里一样干净、整洁,房里物品也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找件干净衣服穿不是问题。

反正两人昨天刚吵了架,孟久安被气回了部队,拿他件衣服也不会被发现。

余长乐从他柜里找了件军装短袖衬衣,比划了下,长度快到膝盖了,遮住臀部绰绰有余。

孟久安一米八八,原主一米六三,足足高了二十五厘米。

裤子太长穿不上,便只拿了这件衬衣到厨房里烧水洗澡。

沐浴露是不要想了,连香皂都没有,厨房水槽边上还有半块肥皂。

余长乐也不矫情,只要能把一身臭汗洗干净就行,肥皂味总比汗臭味好闻。

刚洗完,正想起还没找张干净毛巾来擦水,房门口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声音还不小。

“谁啊?”

余长乐一惊,迅速抱紧光溜溜的身体蹲作一团,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我!”

这算什么回答?

余长乐满脸不爽:“你谁啊?!”

“开门!”

门外的孟久安脸气得铁青,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大白天反锁房门不说,还故意挑衅他。

多说了两个字,余长乐才听出来,这声音好像是她的便宜老公——孟久安,可是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有些惊慌,也顾不得身上水没擦干,三两下把那件衬衣穿上。

“我回我家,难不成还要打报告!”

孟久安气笑了,不自觉声量都高了起来,忽然察觉院子门外有人张望,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余长乐。

“别废话,快开门!”

“等会儿!”

余长乐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确认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这才取下扣上的门锁,打开一条缝,将脑袋探出去。

“你有什么事?”

听余长乐堵在门口这么问,孟久安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跨进房里。

房门随即“咚”的一声被关上,杜绝了那些八卦好事的目光。

“哎呀——”扒在门后的余长乐一个没站稳,被推倒在地,还好屁股肉厚,倒是没摔得太疼。

孟久安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乌黑发亮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胸前,敞开的衬衣领口可以清晰地看见余长乐白嫩细腻的肌肤,发尖滴落的水珠浸湿了部分挺括的衬衣,贴在身上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衬衣下摆更是有一大片白花花的——腿?!

他飞快地扭过脸,脸涨得绯红,咬牙切齿地大声吼道:“你又在作什么妖?!”

余长乐揉着屁股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冷不丁被孟久安的大声呵斥吓了一跳,愣了一秒,顿时怒火中烧。

“你把我推倒了,一句道歉不说,还问我作什么妖?!”

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愤怒,一寸不让地瞪着孟久安,红红的嘴唇气鼓鼓地撅着,胸前波澜起伏。

刚要回头的孟久安猛地一见,立马又转过头,声音里有些不自然:“大白天,谁让你把门锁上的?

还有......你穿的什么衣服?!”

余长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没好气地说:“我穿的军装,怎么了?!”

听她说穿的军装,孟久安回头看去,发现她身上穿的竟然真是自己的短袖军装衬衣,顿时又火了起来。

“赶紧给我脱掉!”

边说还边要上手,吓得余长乐赶紧抬手去挡,转身就想躲开,一边躲一边骂:“你神经病啊!”

到底是孟久安力气大,一把拉住余长乐的手,用力一拉就把人拉到身前,紧紧箍住。

“军装可不是让你穿来胡闹......”话还没说完,孟久安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有多暧昧,此刻一副温热柔软的身体正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他喉头不自觉一滚动,话戛然而止。

这种从未有过的奇妙触感让孟久安愣在当场,既不说话也不放手。

余长乐用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一抬头才看见孟久安的脸就近在眼前。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妥妥的浓颜系帅哥,却因为军人的刚毅气质多了一分硬朗,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

“放手,你弄疼我了......”余长乐胖脸一红,声音低了八度,果然帅也是一种优势。

孟久安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整个人退出两步远,嗓子有些莫名喑哑:“军装不是让你穿着胡闹的,赶紧换下来!”

余长乐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举动是要做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穿你军装,是因为我的衣服都洗了,才把你的衣服借来暂时穿一穿,等明天衣服晾干了,我就换下来洗干净还你。”

孟久安听得直皱眉头,这女人张口就是谎话,两人结婚半年来,哪次不是自己看不下去,才帮她把脏衣服洗了,从没见她主动洗过衣服。

原来毛病是又馋又懒,现在还加上撒谎了?

他正要开口讽刺,目光所及却发现房里不知什么时候,竟被收拾一新。

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没了,桌上也干干净净,长椅上除了三张坐垫,再没有那些脏衣服的影子。

难不成......真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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